北海北(南山南,北海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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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我在北方的寒夜里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曾经有5个人经历着五个不同的故事,这五个不同的故事囊括成了一首歌,而这一首歌,却又唱出了多少人的故事呢。亲爱的耳朵们,这里是喵仙女的部落格,你,在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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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如果他说天空是绿色的,我都会咒骂蓝色,他在另一个城市对我说,在这边的几年我一直在想,我们终归是太遥远了,不光是距离,每天我都在害怕,害怕每个早安,晚安和那些不必要的寒暄,直到有一天,我再也不敢看,也不敢去确认你的生活里全部都是我,因为我的未来里好像已经没有你了,我想要的是那个能陪着我并肩而行的人,不是一直在后面追着我却让我遥不可及的你,我们分手吧,不要再联系了,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当时的心情,也没想过他会对我说这些,好像一直以来,我的坚持就像是一个玩笑,所有人听得聚精会神,可一笑了之以后就各自走出了这场游戏,只留下一个讲故事的我在原地自言自语。过了很多年,我们已经不再那么遥远了,他再联系我,是邀请我参加他的婚礼,我没去,而是一个人回到了母校,那一年见证我们阴差阳错的操场已经杂草丛生,而荒废了很久的教学楼被一家公司买下来改成了仓库,回忆也像堆放在里面的货物一样被铺上了灰尘,我走在那棵树下,挖出小时候我们一起埋下的许愿瓶,两张纸条上写着,今生非你不嫁,要她一辈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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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太多遗憾,而我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明明白白对她说一句我爱你。大三那年我接到她妈妈的来电,她说我是她的妈妈,总听我的孩子提起你,她病了,阿姨能求求你来医院看看她么。我无数次的幻想再见到她时的场景,可没想到的是,在病房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七月的天气头上还戴着帽子。她说:“不认识我了?不会还怪我那时候的不辞而别吧,别那么小气,其实,毕业之前我就病了,只是不想告诉你,前几天转院到这儿,听说你也在,挺想你的,总跟妈妈提起你,没想到,她还真的找到你了。“说完,她拿出一个小包递给我,”那年问你,你说喜欢我的头发,刚开始化疗的时候,我死活都要留一束,今天终于能给你了,做个纪念吧“我的脑子像炸了一样,我忘了我们还说过什么只记得她最后说:”如果有时间,再来看看我吧,如果我还有时间的话“离开的时候,她妈妈一直重复感谢我,还说,三年了她今天笑的最多,回去后,我打开她给我的小包,里面除了一束头发还有17岁时我送她的那条头绳。那时候,我再也没去看过她,我害怕再看见她,也害怕再也看不见她。我把那条头绳做成了手链戴到了现在,心里一直也没放下。在最错的时间遇到了一个差一点就对了的人,可能这才是最单纯,也最忘不了的爱情吧。只是现在,两个人的愿望只能靠我一个人实现了。那天我走出医院,也走回了这场生活才发现这个城市好像从来没有星星,只有闪耀的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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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大学认识的,她不觉得我帅我也不觉得她不漂亮,只是很多瞬间让我们相信对方就是自己的绝无仅有,那年,我们一起来到北京,在五环边上租了一个10平米的隔间,生活贫苦但很幸福,每天我们一起买菜做饭,一起打扫房间,一起设想多年后我们在北京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有时候我会弹琴给她听,她总是用带倦意的眼神看着我,满是笑意,直到午夜降临,我们相拥而睡。就像在一起预习着十年后我们在一起的样子。一年之后,我离开了,那年我爸去世,本来身体很好,却一夜之间输给了中风,留下我妈一个人,他们就我一个孩子,我爸走了,家里就我一个男人,我没有能力把我妈接到北京,唯一的办法就是我回家。那年,我离开了北京,还没看到希望的生活更被现实磨去了前路,留下她一个人。她说:“她不恨我”回家后,我找到了一份稳定但乏味的工作,在当地算是不错了,我妈的精神状况好了不少,只是还在经常念叨我爸生前的事儿。说着说着,自己就哭了起来发第一个月工资的那天,我偷偷回了次北京,到每次接她下班的地方坐了很久很久,我没去见她,留下了2000块钱让朋友带给她,刚来北京的时候,我答应每次发工资,除了寄去家里的剩下的都归她管,现在自己留着钱,反倒不知道怎么花了,想来想去,还是留给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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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起十三年了,还是没能走到最后,高中毕业我名落孙山,父母对我失望至极,把所有希望和疼爱都给了弟弟,我一个人离开家去了很远的地方上学。那时候,她每个月都省吃俭用攒下钱,坐一夜火车来看我。我从来都不以为然,就连她每次走都没送到过车站,继续荒唐着,自暴自弃,消磨在游戏和各种姑娘的暧昧之间。突然有一阵,她没来看我,后来我才知道,她怀孕了,一个人去做了人流手术,堕胎后还大病了一场。期间竟一直没能收到我的消息,她开始对我心灰意冷提出了分手。她决定听从家里安排和一个大她很多岁的男人结婚。那一天,我才知道自己即将失去的是什么,我不顾一切来到她身边,跪在她面前哭得像个孩子,求她别离开我,她也哭了,含着眼泪却笑着说,我们不分开了,以后我们要好好的。毕业两年后,我们结婚了,我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什么都做的公司,虽说没什么钱,但终归是稳定下来了。一天一天的忙着,但原本平凡的生活却不再平淡了,工作之外的应酬多了,回家的时间少了,她每天都会在家做好饭等我,只是经常,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倒掉了,每天应该温馨的时候,却渐渐演变成了无休止的争吵,她受不了我半夜才烂醉如泥的回家,尽管她知道,我是为了家,我对她的关心和唠叨也越来越不耐烦尽管我知道,她是因为爱我。在第十三年的时候,我们还是离婚了,那天,她为我做了最后一桌饭,两个人安静的吃完,在阳台上,抱着哭了好久,这是我们第三次抱在一起哭,上一次她还穿着婚纱,我穿着礼服,在我们婚礼那天,原来十三年是我们的失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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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快我一步,我长大那天他就走了,六十多年前,我是一个大户人家家的千金小姐他是我家的长工,很小的时候,因为年龄相仿只要干完活,家里就允许他陪我玩。他处处让着我,但我能感觉到并不是因为地位。直到我十三岁,他突然开始疏远我,碰到面也对我毕恭毕敬。后来才知道,是家里觉得有伤风化刻意这样安排,为此,我和家里大吵一架。那个年代,从没人敢忤逆家族的意思,我被整整关了一个月,他知道后会偷偷来看我,隔着门陪我说话,说着院墙外的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对他有了情愫,因为家里干涉每次要等很久才能在家里祠堂后面的谷堆旁,偷偷见一面,那一刻,我不是小姐,他也不是长工。只有两个爱人,十六岁那年兵荒马乱,我带着一只平时吃饭用的银碗,他带着我,一起逃出了家门,再也没有回去。次年,我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的我什么都不会做,虽然当了母亲,但也还是个孩子,全靠他一个人在码头干活养家,他总说对不起我,不该带我出来受苦。我说,没关系,有他和孩子就够了,我不后悔。后来他也没再提过,只是每天起得越来越早了,好日子没几年,文化大革命来了,有人检举说,我家成分有问题,那天,是他第一次对我发火,一边骂着我一边和红卫兵扭打在一起,最后被绑着带走,我在批斗现场看见他,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深深低着头,脖子上挂着地主恶霸的牌子。原来他全交代了,只是故意弄反了地位说我才是他家的长工,和我脱离了关系。三个月后,他从牛棚回到了家,留下了严重的胃病。很多年后,他因为胃癌先我一步走了。一句话也没留下,我当时真想跟着他一起死算了,可看着刚过我腰那么高的小儿子,才突然发觉我该长大了,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大小姐,因为,一直把我当作小姑娘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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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都幻想过很多种爱情,那是那个年纪最丰盛的晚宴。每个人都在自己绘出的布景里以梦的方式,欢笑着,推杯换盏着,继续奢望着谁都不曾离去,也不会离去,可笑的是,没有人教过我们如何面对分别,宴会散场,梦醒的时候,我们已是酩酊大醉,甚至不曾挤出一个微笑。还来不及告别就这么长大了。我们开始图谋起伤悲,每天在长夜里奔跑,只为在天亮前筋疲力尽逃避天亮时充满光亮的生活,做上一场第一次遇见他的梦。后来的几年,我们会假装很好,假装谁都没走,山南海北的留下脚印,在某个景色下驻足良久,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也不言不语。回忆起所有的画面,再一一说出再见,我们终于学会了道别,却不再说情话,只说谎。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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