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小说:新兵蛋子的艳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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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海涛 编辑/耕田故事会

从金梓和杨排长下完棋,新兵小王的心里就惴惴不安。一是怕排长给他小鞋穿,二怕金梓生气,以后再也不见他。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杨排长端着饭碗和小王坐到了一个桌前。他说:“小王,你女朋友是个高手。我下了半辈子象棋,还没有遇到过对手。这一回算长见识了。昨天我态度不好。你替我向她道歉。下礼拜天你让她再来,老子要兑现说过的话。我再给她过过招!”

吃过饭回到宿舍,小王给金梓写了一封信。信中小王代表杨排长向金梓表示了歉意。并说杨排长邀请她再来下棋。最后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就装进信封让通信员带走了。

过了两三天,金梓回信了。说这段时间学校的活动比较多。她会抽时间来部队的。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过去了。夏天如期而至。这中间,两个人几乎天天都有书信往来。通过书信,金梓被小王风趣幽默的语言和激扬的文采深深吸引。俩人的感情也迅速升温。两个人一天收不到对方的信,心里的失落感就沉甸甸的。吃饭不香,夜不能寐。脑海里对方的影子挥之不去。

两个人的感情越浓,小王心里的那块石头越沉重。倒不是部队的规定让他畏手畏脚。而是小王入伍前已经定了亲,有了婚约。


小王的父亲在村里任支部委员。在接到入伍通知的前几天,他父亲和支部书记喝酒时,两个人趁着酒劲一商量,便成了儿女亲家。虽然两家不是一个自然村。但是两个村相距不是甚远。何况,两亲家天天一起学习,开会,工作。也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小王的父亲对这门亲事相当满意。为了让小王在部队有更好的发展。身为准岳父的村书记又把小王突击发展为预备党员。

小王心里纵然有一千个不同意,一万个反对,但基于双方家庭的压力,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临入伍的前一天,小王的父亲还摆一桌宴席。村里的名角都请来了。酒桌上斛光交错。村书记端着酒杯,向小王的父亲提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亲家,孩子明天就去部队了,我首先祝儿子一路顺风。同时也祝儿子在部队事业有成,宏图大展。另外——”他的目光巡视一圈,最后又把头转向小王的父亲。小王的父亲忙端起酒杯站起来:“亲家,有话你直说!”“另外,我还是有顾虑,如果这孩子在部队发展的好,能提干,考上军校的话,千万别做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小王的父亲听书记亲家说完,一仰脖儿把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拍着胸脯说:“亲家,你放心!常言说,知子莫若父。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不是那号人。他要是敢反悔。你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这辈子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听小王的父亲把话说完。书记爽快地把酒倒进了嘴里。然后又把酒杯倒过来,杯里滴酒未剩。他把空酒杯公示给大家,以显示自己的真心和诚意。

小王心里隐隐作痛。将要去部队的激动也荡然无存。他不清楚自己是谁?感觉自己就是只被提着线跳来蹦去的木偶,更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他们映在地上的影子?

那天晚上,琴也来了。他们就相对而坐,半天一句话也没说。琴心里知道,和他相对的这个男人心高气傲,肚子里装着不少学问。她清楚,他们本来是两股道儿上的人,只是偶尔地擦肩,才让他们相遇。他心里的天地不是在这里,在更远的地方。琴两只无处安放手一直揉搓着衣襟角。嘴角嗫嚅着:“哥,俺知道,俺没学问。配不上你。可俩老里说了。俺也没有法。你要是想给俺退婚。我也不会恼你。”小王了解琴是个老实纯朴的女孩。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到嘴边的话,竟然没有勇气说出来。


金梓给小王来信了。说要在这个星期天来部队。吃过早饭,小王就顺着门前临河的那条柏油小路去接金梓。他走走停停,停停望望,心里全是金梓的笑容。一个多小时后。金梓骑着自行车,如一股清爽的凉风迎面而来。看着香汗微渗的金梓,小王心疼地接过自行车。这次,金梓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小王的腰。小王轻轻地把金梓的手拿开,金梓笑着在他的腰里轻轻拧了一下。

排长并没有在院里。宿舍里,小王拿出自己在报刊杂志上发表的作品。金梓一篇篇翻阅着。其实,从来往的书信里,她早已被小王深厚的文学功底所折服。

宿舍里的战友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战友们想和金梓下象棋,又感觉不是一个等级。纷纷放弃了。金梓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便邀请小王陪她去门口的小河边去玩。小王拿上吉他和金梓向院门口走去。

小河紧临路边。两岸的洋槐树花期早过,伞状的树冠,随浅夏的柔风轻轻摇曳。稀疏的芦苇在碧波里招摇。阳光洒在河里,微波荡漾,河面上闪耀着鳞鳞的金光。

他们在树荫下的石头上坐下来。《爱的罗曼史》如涓涓溪流,从小王的指尖舒缓地流淌。金梓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她浑身散发出的芬芳,随着他的呼吸一直往他心的深处滑落。小王如栉风沐雨,心旌摇荡。

琴声戛然而止,他把金梓的头轻轻推开。金梓诧异地望着他。然后问:“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我?”小王心事重重,叹了口气:“金梓,我考虑了几天,咱俩不可能走到一起!”微风似乎也停息了。空气随着紧张的气氛也沉闷起来。金梓一双乌黑的眼睛闪着泪花:“为什么,你告诉我?”“我来部队前,已经在家定了亲。”金梓迷茫地望着小王。小王把自己的事情说给了金梓。听他说完,金梓已梨花带雨,她嘤嘤啜泣:“琴好吗?你爱她吗?”“她老实,我和她就接触几次,何谈爱不爱?”

他俩话还没说完,一个战友站在门口大声叫着小王的名字。小王应了一声。那个战友告诉他,排长回来了,要和金梓下棋。小王拉着金梓站起来,用手轻抚掉金梓脸上的泪花。金梓含泪冲他笑笑,拉着小王的手,朝院子里走去。


金梓和杨排长又摆上了象棋。可能是金梓心里还想着小王说的话,从而直接影响了金梓的发挥。金梓的棋处处被动,劣势凸现。排长笑着问金梓:“你今天搞么子?我可不愿你让着我。”金梓不愧是棋界高手。她随机应变,力挽狂澜,还是以和棋告终。这时,炊事员过来叫着吃饭。排长对炊事员说:“你急个么事?你克(去),给这丫头加两个菜。我俩再下一局。”金梓忙给排长摆手。表示不能因为她耽误大家就餐。

吃过午饭,排长还要和金梓下棋。金梓抱歉地告诉杨排长,她要回去,学校里还有很多事。以后下棋的机会很多。小王把金梓送到门口,金梓含情脉脉地望着小王。骑上了自行车。然后把头转过来,大声对小王说:“我是不会放弃的!”金梓走了。小王的心也跟着金梓走了,仿佛他自己就剩下一副躯壳,浑身空空荡荡。

小王接连几天都收到金梓的来信。信里金梓展现了她棋风般的泼辣大胆。她开始向小王发起猛烈的进攻。可越是这样,小王越感到害怕。他躺在床上,常常想起琴那无助的眼神。想起父亲拍着胸脯说过的话。合上眼睛,周围的每一个人都用手指着他的头大叫着“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半夜里他也会被这样的声音猛地惊醒。他“呼”地坐起来。看看黑沉沉的夜。听着旁边战友均匀的呼吸,间或几句呓语。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轻盈地飘来飘去,黑暗如深邃的大海。他不知道,自己在无边无际的海里要飘向何方?

小王想把金梓忘记,一直不给她回信。可金梓甜甜的笑容如影随行。脑子里一会儿又是泪眼婆娑的琴。让他感到浑身如爬满蚂蚁。在分裂吞噬着自己。

星期五上午八点多,一个战友从外面回来,告诉小王。金梓在门口的小河边徘徊。他以为战友和他开玩笑。可看战友认真严肃的表情,根本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小王还是走了出去。

小王一出院子的大门就看到了金梓。金梓的自行车放在路边,她孤独一人面对着小河。小王慢慢走到金梓身边,小声叫了一声:“金梓!”金梓转过身,未曾开言已泪流满面。她猛地扑进他的怀里。一会儿又用双拳不停地击打着小王结实的胸膛:“给你写了那么多封信,你为啥不给我回信?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每天恍恍惚惚,满脑子都是你。我今天就想远远地看你一眼。我要再见不到你,我真的会疯掉的!”

金梓的话没说完,小王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他一把将金梓拥入怀里,不停地亲吻着她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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