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个军官的爱情故事后续
部队里的夜晚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走到房间靠里面的地方,在电视前就近坐下。电视的声音不大不小,既不妨碍我们聊天,又可以在我们都沉默不语的时候解除拘束感。当然,我从来没见到他拘束过,一向都是我自己放不开。
我们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电视。终于,他打破了沉闷,开口说:纤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我把目光从电视上转向他,说:什么问题?他突然吞吞吐吐起来,他吱吱唔唔地说:“你……,你对我有感觉吗”?感觉?天呢!他竟然主动说出“感觉”这两个字。我听了真的好高兴啊!这说明他考虑过感情的事,或许这个词在他的思想里反复出现,或许他曾经反复思虑,这个问题萦绕着他,折磨着他,所以他才鼓起勇气找机会说了出来。
我当然对他有感觉了,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有。两个月以来,我一直在期待着和他互表心意,坦诚相待的幸福时刻。可此时的我竟然一下子矜持起来,我不好意思直接回答他“有”,我觉得那样太直接太害羞了,好像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竟然支支吾吾地毫无底气地回答“没有”。听了我的回答,他一反先前紧张的状态,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不动声色地站起来在那里一边踱来踱去,一边似乎是自我解嘲地说: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这样我们就不必那么紧张了。其实我一直把你当小妹妹看。听他这么说,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着急地说:要是有呐?
听我这样说,他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他就那样僵在了那里,他的脸也一下子就红了,很红很红,估计连脖子也红了。他比先前还紧张,变得手足无措,局促不安。他又支支吾吾地说:你还小,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妹妹。我心里想:是吗?那何必那么紧张呢?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啊!这样想着,我在心里得意地笑。
我们都没有接着往下说什么。又是一阵沉默之后,他告诉了我一个消息。他说再过一个月左右,他们就要出去海训了,还有跳伞,野营训练等等,得三个月才能回来。
他说:要是程昊去的话我就留下来陪你。你一个人在部队里我不放心。我请假是很容易的,想去就去,不想去跟领导说一下就会批准。
我默默地听着他说的话。这算是他对小妹妹的关心吗?我希望他不要去,无论我大哥去还是不去。因为我和少尉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如果这时候分开的话,我们会感到很痛苦,我们会感到离别的日子很难过。当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到难过,反正我会。
快十点了,他说:我得回去了,今天我值班,负责吹熄灯号,现在时间已经过了。稍停他又说:你一个人害怕吗?我本来不怕的,可经他一提醒,一想到他走后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还真有点怕了。但我什么也没说。看我不吱声,他说:那我再陪你一会儿。我说:你不是值班吗?他说:没事!我给班长打个电话,让他替我吹就行。然后他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按了内部号码。很快就接通了,只听他说:那个某某某啊,你帮我把熄灯号吹了,我现在有事回不去。挂上电话没多久,我们就听到了熄灯号的声音。
打完电话后他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好像都在考虑应该说点什么。我希望我们能再谈谈感情的事,以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愫。
看来,他对于要说点什么也感到挺艰难的,因为他又表现的有点拘束了。他似乎犹豫着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感觉到他也想借着那个感情问题再探讨探讨。我期待着他感情的表露。
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张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大哥大嫂突然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们一进门就军官老婆有点冷看到了少尉。大哥惊奇地说:“咦,你在啊”?看到大哥大嫂突然回来,少尉的脸一下子又红了,不过不如先前红的厉害,看上去他还能应付自如。他说:哦,你们回来了!大哥说:唉!一路上累死了。我们不放心纤若,所以今天就匆匆忙忙赶回来了。
少尉说:“我也是怕她一个人害怕,所以过来看看她。我本来今天值班的,刚给班长打了电话,让他替我吹的熄灯号。我想多陪她一会呢,你们正好来了。我也该回去了”。然后他起身就走。大哥和大嫂跟他说着谢谢,很客气地送他出门。
看上去,大哥和大嫂对于少尉在这里逗留到十点并不介意。他们忙着把从大嫂娘家带来的各种海鲜统统放在了冰箱里。我和他们只聊了一小会就上楼洗澡准备睡觉了。可是军官老婆有点冷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我即兴奋,又遗憾。兴奋的是,少尉今天的表现说明他对我应该有感觉;遗憾的是,我们今天都没有坦诚地互相表白,我们没有确定下这份感情,老天没有为我们多留一点时间。不过,还好,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因为他每天都会来的。这样想着,我就甜美地睡着了。
又是我大哥值夜班的一个晚上,我一个人在家。少尉又来做客。到九点的时候,他说要出去走走,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去。我欣然应允。我们在部队里的小路上悠然地漫步走着,感受着风的凉意和夜晚的静谧。我们走着走着,少尉轻轻的牵起了我的手。他的手修长而温暖。我们牵着手又走了一段路。然后他渐渐的放慢了脚步最后停了下来,和我相对而立。他把双手轻轻的放在我的后被上,然后轻轻的揽我入怀。我静静的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感受着他轻柔的耳鬓斯磨。
就在我享受着这幸福时刻的时候,我一下子惊醒了。我感到耳后头发那里有什么东西在磨蹭。我赶紧坐起来看,原来是一只老鼠,我惊慌失措的把它赶下了床。对于这种梦境的描写,和梦醒时的情形我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到,一直以为都挺假的。可这一次却是我的亲身经历,从此以后,再看到这类剧情的时候我抛弃了原先的偏见,不再怀疑真实性了。
的确是真的!也许在你看来是太戏剧了,但是我作为 一个当事人,并没感到多有戏剧性,因为我的故事这样看起来很有剧情,但是我却要用我十几年的光阴去慢慢地度过。
我被老鼠吓的完全清醒了。当我意识到刚才只是一个梦的时候仍然要去回味刚才在梦中的幸福时刻,回味少尉那温暖的怀抱。可是在现实中,我们连手也没有牵过呢。由这个梦境我知道了,我知道我已经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就在这一刻,我下定决心,在明天见到他以后,我一定要找机会勇敢的向他表白。
我打算让他也说实话。我必须搞清楚他对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我需要确定的回答,我们要给彼此一颗定心丸。我要让他消除一切顾虑,包括和我大哥的关系。如果他向我表白是爱我的那就最好了,这正是我想要的。如果他对我实在没感觉我也好死了那份心,不必再强求。我们彼此明确一下心意总比天天悬疑不安的好。
我焦急地期盼着结果。第二天终于来了。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出现。一直到很晚他也没有来,他几乎每天都来的,我想他明天就会来了吧!
可是,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抽空为他做好了被罩,纯白色,和我的一模一样。
第四天,第五天他都没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不来了。我每天、每时、每刻、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出现。我很想问大哥他在忙什么,可我又不好意思开口,我只能焦急地等待。我想,他总会来的吧!到了第六天,我把被罩给大哥,让他转交给少尉。
我大哥走后,我一个人坐在床上安心地看书,静静的等着大哥的消息。就在这个空当,我生命中出现了几位不速之客。人生中总是不断的有人闯进你的生活,总会不断的认识一些新的朋友,然后会发生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就成了故事。只是有的人无足轻重,有的人则会影响你的一生。
那我也不想去,我对此毫无兴趣,而且还很反感。我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可他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坚如磐石,好像我不去,他们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我感到他们这是在强迫我的意志。为了打发他们,我只好同意去。于是我锁好门拿着钥匙和他们一起去了。
如果不是其中有一个女的,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一路上,他们一一向我作了介绍。那个退伍兵叫赵庆彬,另两个男的一个姓孙,一个姓张,那个女的叫李英,是姓张的那人的老婆,他们已经结婚,而且还有了两个孩子。他们这几个人是在打工期间认识的。他们之间除了是所谓的老乡关系之外没有任何瓜葛。和这几个人交往,我感到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打算爬山回来以后就疏远他们,避免和他们来往。
小山不高,我们很快就爬到了山顶,然后又翻到了小山的另一面。我惊奇地发现这里有一个破旧的小庙,我这个北方人还是第一次见寺庙呢!我好奇地和他们一起走了进去。这里住着一个很老的尼姑,看到我们进来她没有任何反应,只顾挪动她那苍老的步伐。庙堂里的佛像和几案上落满了灰尘,一看就知道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
参观完小庙以后,我和李英一起去厕所小便。我穿着裙子,身上没有放东西的口袋,钥匙一直都在手里拿着。这时,我只好把钥匙放到墙洞里。然后,走的时候我竟然忘了拿。等我们翻回山的这一面的时候我才发觉忘了拿钥匙。这时天都快黑了,如果以我的速度,只怕天黑以前下不了山了。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算了,不回去拿了,也不必告诉他们了。我正好有借口去找少尉,让他陪着我一起回来拿。
不想,他们几个看出了我有心事,问我怎么了,我只好如实回答。退伍兵赵庆彬问清我放钥匙的具体位置后,二话没说拔腿就往回跑。我们都被他的速度惊呆了。我反应过来他这是去取钥匙的时候赶紧向他喊道:那可是女厕所啊!可他头也没回,一溜烟就军官老婆有点冷不见了身影。他的速度可真快,没多大功夫就把钥匙拿回来了。我们回到宿舍楼前的时候天刚刚擦黑。
我和李英道别的时候特意跟她一个人说:吃完饭再来玩啊!我喜欢她老实的性格,所以才跟她说这种客套话的。没想到赵庆彬抢着回答:好啊!好啊!
我刚回到家我大哥就给我送饭来了。他一进门就跟我说,被罩没交到少尉手里。
我问为什么。大哥说,他海训去了。然后他放下饭菜就走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一下子就愣了:天啊!他竟然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难道五天的时间不够他来见我一面跟我道别吗?当军官老婆有点冷初还说会留下来陪我,可现在连跟我说一声都不屑。最最重要的是,我还有话要跟他说;我还有话要问他呢。我多想让他听到我的表白。我多想得道他给我的答案。可他没来见上我一面就走了。他得三个月才能回来。我得用三个月的时间焦急地等待一个未卜的答案。
这之前的五天,已经让我体验到了时间的难熬,而现在,这漫长的三个月,这漫长的九十天怎样才能快点过去呢?此时,我感到了时间的停滞,时间的凝固,我看着墙上的时钟,他的每一秒钟都走的那么艰难,那么缓慢。难道我要守着时钟等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吗?
每分每秒对于我都是一种煎熬,我感到三个月将会像三个世纪一样漫长,而我将会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焦灼而死。面对着时间,我开始心烦意乱,心绪不安。我仇视着那几乎静止了的时间,时间时间!你为什么那么慢么?你为什么不飞逝呢?你为什么不让这三个月一下子就过去呢?我多么渴望他快点回到我的身边,多么渴望他现在就可以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怎样才能联系到他呢?现在想联系到他跟本不可能,他没有任何联系方式。他没有电话,也不能通信。不管他现在是在行军的路上,还是已经到了海训基地,我都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我焦灼的心只能受时间的折磨。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凉了,我知道我多多少少得吃点,尽管我毫无胃口,毫无食欲。不然我大哥回来后发现饭菜没被动过,他一定会担心的。
我草草地吃了一点饭。八点多的时候,门口响起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我开门一看,原来是那个退伍兵赵庆彬。只有他一个人。他可真烦啊,跟他爬了一次山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竟然如此唐突的来拜访。我此时的心情够糟了,他却又来烦我。而我又不好意思赶他走。只好让他进来坐。
我打开游戏机让他一个人玩。我则跑到一边去看书了。我的心情很烦,巴不得他快点走。大约过了十分钟,他的呼机突然响了起来,那个时候正流动BP机。我开心地想,他应该很快就走了吧!可他坐在那里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呼机再次响起,但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玩游戏了。看他不为所动,我真的很生气。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我说:你快去回电话,也许有人找你有急事呢!他站起来堆着笑说:那我先走了。我说:快去吧!然后他就快速离开了。终于走了!他走后我长吁了一口气,然后我把游戏机关了。
这个人真的很烦。过了一会他又来了。当他敲门的时候我只好垂头丧气地去开门。打开门我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兵,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裂开的大嘴巴里露着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的笑容让人感到眼前一亮:不知道是因为他灿烂的表情还是因为牙齿的白。
这第一眼看上去,感觉他很阳光,很开朗,应该是一个性格外向的人。可从他的面相上看呢:那国字脸,浓眉大眼,高鼻子,阔嘴巴厚嘴唇,还有黝黑的皮肤。这样的面相又像是一个老实木讷,忠厚稳重的人,性格应该是内向的。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多重性格的人。
这事过去很久以后,我回忆起这一幕的时候才发觉,他那一脸灿烂的笑其实是有备而来的,是为了与我以笑脸相迎。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对任何人那样笑过。
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不能再板着脸了。我让他们进来后又打开游戏机让他们玩。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的出现,影响了我的一生。而这一切的后果不能怪他,只能怪我自己的犯浑。
那天我想,这个人老实稳重,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应该有做人的道德底线,安份守己,不会乱来。谁要是嫁给他肯定会很幸福,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不知道谁会有这个福气。这时,我突然转生了邪念。我想,我何不和他来一场恋爱呢?这样即可以气气那个少尉(因为我恨他的若即若离,欲拒还迎,躲躲闪闪,不告而别),又可以打发难熬的时间。是的,我是在赌气,我是在利用他打发时间。我不得不承认,我当时的动机是不良的,是邪恶。然而,就是这个一念之差,给我的命运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恶果。
我被她的论调气坏了!她这个精明的南方人竟然这样说我们北方人,她看不起北方人,她老公也是北方人啊!我大哥也听不下去了,他说:行了行了!不是兵不兵的问题,问题是你一点也不了解他。人不可貌相,你这样是很危险的!
我大嫂又说:“其实你又不是我妹,你以为我爱管你呢。我是希望你找个条件好的,将来好帮我们分担赡养父母的责任。你爸妈在老家又没有本事,我们将来会很累的”。
我大嫂向来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等我了解了她这种坦率的性格后,我也就不怪她了。她说:你要乖,要听话,赶紧跟那个兵断了,听到没有。为了平息他们的怒气,我“嗯嗯”地口头答应着。其实我还没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办。
从此以后我再没给唐士刚回信。我想就此了断了这份孽缘。可是命运并没有因此放过我。那年的冬月,天气特别的寒冷,因为我得病一直都待在家里。我的扁桃体发炎很严重。我的脸以及整个脖子都肿了起来,一个星期后浮肿消退,开始大量的褪皮,从整个脸部一直到锁骨,那薄如蝉翼的皮稀里哗啦地往下掉,有的一块一块的,有的细碎细碎的。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严重到这种地步。那天,我正在对着镜子揭残存在脸上的死皮。这时门外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我打开门问她找谁,她反问道:这是程昊的家吗?
我说,是。她说:那你是不是程纤若?我疑惑地说:是,你有什么事吗?她神秘地压低声音说:唐士刚你认识吧!听到他的名字我一时愣住了,我感到很是不可思议。我从没想到他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没想到他会闯入我已经平静了的生活中。我预感到他已经来了。
我从发愣中反应过来说:认识!听了我的回答,她迫不及待的说:这就对了,他来找你了,现在大路边上等着你呢!我让她稍等,然后我转身进屋去告知我爸妈。人家千里迢迢地来了,我总不能不相见,于是爸妈同意我跟那个女的去看看,让我快去快回。
唐士刚大冬天的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西服站在呼呼的北风中瑟瑟发抖,他的嘴唇以及本来黝黑的皮肤已经冻得发紫。看到他一副落魄的样子,我的心竟然狠狠地疼了一下。我走到他面前与他相视一笑说:你来了!他怔怔地看着我“嗯”了一声。我说:你怎么不直接去我家呢?这里这么冷,跟我回家吧!然后我们转身并排向前走着,那个女的紧跟其后。
我们一路上走的很慢,因为怕回到家里说话不方便。一路上他告诉我,他回家三天了,是特意请假回家来看我的。他也是山东人,家在另一个县城,离我家两百多里路。他回到家以后,把我们的事跟他爸妈说了,他本来打算第二天就来找我的,但他妈不放心,第一是怕他人生地不熟找不到我家,白来一趟,第二是听他说我大哥反对,怕军官老婆有点冷他来了被人给打一顿。
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跟着他去他家一趟,算是我和他关系的认可,以固定下我们的关系。
我把唐士刚领进家,然后把他介绍给我爸妈,他尊敬地向我爸妈问好。我爸爸不冷不热地对他说:来啦!坐吧!他找一个座位坐下后翘起了二郎腿,十指相扣抱在上面的膝盖处,脚踝处露着已经洗乌了的袜子。看上去他的着装很单薄:一身浅灰色的西服,里面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单皮鞋。我想,他即然打算来我家,为什么不穿的体面一点呢?好像是并不重视这一次拜访。他不怕给我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吗?最起码在这样的天气出远门也得穿的保暖一点儿吧!难道他爸妈就让他这样出门吗?这样寒冷的冬季,我早就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看着他那身打扮,我真担心他会冻坏。
接下来我们的谈话内容很少,具体谈了什么我也不记得了,反正气氛挺沉闷的。后来我妈妈去了她的卧室,示意我也去。我进去后我妈问道:他来干什么?我说:他想让我去他家看看。我妈口气强硬地说:“不行!你忘了你大哥怎么交待的了!快让他走”!我说:那我也不能撵他走啊!他坐一会儿自己会走的。我妈说:他要是赖这里不走呢?我说:怎么可能呢!他要是真不走我就撵他,行吧?
我从我妈卧室出来以后告诉他我爸妈不同意我去。他又坐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希望了,就去旅馆了。那个女人回她娘家住了。第二天他来向我告别,让我去送送他。于是我跟我爸妈说了一声就去送他了,我临出门的时候我妈还特意交待我不能跟他走,我跟她说,我只是去送送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们三个人步行着向汽车站走去。一路上,他总是说个不停。他神色暗淡地说:你能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啊?我说:不行!我爸妈不同意。看我不同意,他唉声叹气地说:唉!我这次来找你,我妈本来就不同意,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怎么跟她说啊!看我没反应,他又说: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妈就得逼着我和别人订亲了。
我默默地听着,不为所动。他又叹着气说:唉!我们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来找你的事,你要是不跟我回去,别人会怎么说啊!我说:你为什么告诉别人呢?他说:是我妈说的,我妈去找这个嫂子让她陪我来的时候,这事就传出去了。我们家里的人都在等着我把你带回去呢!等会儿到了车站,你跟我们一起上车吧!我真的不想和别人订亲。我说:不行!我爸妈会很担心的。他说:没关系,我们到家就给他们打个电话。
故事写到这里,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往下写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太多,事情太繁琐。我只能大致的写一下了。我和少尉从此再无交集。现实中,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有一个结局的。命运充满了随机性,有很多故事无法再续前缘,就这样不了了之。少尉在我生命中的作用,除了给我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之外,那就是把我的命运导向了另一个轨迹。命中一切自有安排。我接下来的糟遇充满了巧合的戏剧性,好似经过了精心的编排。
我从来没想到我会爱上他。他这次回来完全变了一个人,几乎判若两人。他瘦了很多,以前的国字脸变成了清瘦的瓜子脸。他的气质也完全变了:一年前的他看上去意志消沉,眼大无神,精神萎靡,弯腰塌背。而现在的他完全变了样子:不知道跟谁学的,他变的身姿挺拔,精神百倍,目光炯炯,眼神清澈。从他那温情无邪的眼睛里,我似乎看到了他纯净的内心。我不知道他的心态是如何变好的,看上去他对美好的生活充满了信心,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鼓舞。我不是以貌取人,只是喜欢这种绝佳的精神状态。我觉得我也对美好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因为年关到了,他又刚刚退伍回家,所以他妈妈总是让他带着我一起去走亲戚看朋友。我们在一起过的很幸福,我也感觉到了他对我的那份真挚的情意,我们就像刚刚陷入热恋一样天天形影不离,相互依恋。他成了我的依靠,因为这里我没有亲人,他是我唯一的依靠。有一天他在我耳边说,就算有人拿全世界与我作交换他也不愿意。那时,我感到真的很幸福,那时,我坚信我们能经得起任何考验,没有人能分开我们,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