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彩酒家(大宋繁华酒业背后的存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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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礬(fán)楼坐落在北宋开封城东华门外的景明坊,是当时最有名的酒楼。

《东京梦华录》里说,开封城内的酒楼,楼门口普遍张灯结彩。进店后是宽敞的廊厅,沿廊厅走百余步,是南北朝向的天井。天井两侧,是供客人就餐的舒适包间。到了晚上,酒楼内光影摇曳,好不热闹。还会有浓妆女子群倚在主廊窗边,“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

这些酒楼当中,最豪华气派的便是白礬楼。孟元老于绍兴十七年(1147)撰成《东京梦华录》时,仍念念不忘该楼昔日的盛景:“宣和间,(白礬楼)更修。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那白礬楼高三层,共五座,楼与楼鼎立错落,以有栏杆的飞桥相连,明暗交织,装修华美,夜夜灯火辉煌。

本文出自《新京报·书评周刊》7月8日专题《东京梦华》的B05版。

「主题」B01丨东京梦华

「主题」B02-B03丨东京梦华

「主题」B04丨茶:盛极一时又悄然式微的斗茶

「主题」B05 | 酒:繁华酒业背后的存亡之道

「主题」B06 | 肉:开封城里闹羊荒

「主题」B07丨钱:铜钱“交子”里的市井

「主题」 B08丨对话赵冬梅:“宋代热”之下,是对个体叙事的再发现

宛如摩天楼的百年老店

白礬楼这个名字,也许源于该楼早期经营过白矾。矾在北宋是政府控制的专卖品。相比另一种专卖品酒,矾的市场要小得多,所以白礬楼后来成了酒楼,只有与白矾专卖有关的楼名留存了下来。

宋仁宗天圣五年(1027)八月,朝廷有一道诏书提到该楼,内称:“白礬楼酒店如有情愿买扑,出办课利,令于在京脚店酒户内拨定三千户,每日于本店取酒沽卖。”买扑就是包税。脚店指的是那些没资格酿酒的酒馆,对应着自朝廷取得了酿酒资格的正店。诏书的意思是:如果白礬楼能承包下相当数量的税额,那么朝廷可以让该楼做正店,并从开封城的众多脚店当中拨三千户,让他们向白礬楼买酒。由此可见,白礬楼转型为正店酒楼,是在宋仁宗时代。因资本雄厚,甫一转型便能对接三千户脚店。

转型后的白礬楼改名丰乐楼。宣和四年(1122),宋徽宗赵佶的艮岳在耗费了巨量民脂民膏后建成。赵佶召集群臣庆祝,其中一个环节是命翰林学士王安中登上翻修后的丰乐楼赋诗一首。王诗如此写道:

日边高拥瑞云深,万井喧阗正下临。

金碧楼台虽禁御,烟霞岩洞却山林。

巍然适构千龄运,仰止常倾四海心。

此地去天真尺五,九霄歧路不容寻。

站在百年老店高耸入云的内西楼楼顶,王安中有一种伸手可以摩天的错觉。赵佶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在皇宫中建造的“金碧楼台”与“烟霞岩洞”也尽收眼底。遗憾的是,这种风景寻常人没机会见到。据孟元老说,因赵佶不喜欢内西楼可以俯瞰皇宫大内,该楼长期封锁不许客人攀登。王安中能够登临,是因为他得到了宋徽宗的特许。

白礬楼之外,北宋末年的开封城,还有仁和店、姜店、班楼、刘楼、乳酪张家、八仙楼、长庆楼等,大大小小共计七十二家正店。说是大大小小,其实每一家都不会小到哪里去——毕竟都是要给官府努力创收的正店;规模太小了官府看不上,不会发放酿酒许可。正店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脚店,他们只能从官办酒坊和正店买酒,再卖给客人。

《清明上河图》中的脚店。

北宋时代的开封,实是一座酒城。《宋会要》里说,宋神宗熙宁九年(1076),“在京酒户,岁用糯米三十万石”。当时常见的出酒率是一斗粮食酿一斗酒,这意味着熙宁九年,开封城的酒户们共计酿造了三百万斗酒。一斗等于十升,今天市面上出售的普通瓶装矿泉水一般为500毫升(03%。二十余年后,到宋真宗天禧年间,酒课的比重剧增至朝廷货币总收入的339%(约1700余万贯)。此后开始下跌(与无节制摊派破坏了市场有很大关系),但仍始终维持在朝廷货币总收入的25%这样一个规模。清人赵翼说“历代榷酤,未有如宋之甚者”,便是指此。

文/谌旭彬

编辑/西西 申婵

校对/薛京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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