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饶这地深山藏古寺披云山,山顶居然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池塘
刚过完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抱怨过,年初时同家人出行的经历。行人如织,车辆如梭,能感受到的怕也只剩人潮汹涌了吧!我是会抱怨的,稍有些刺激便会骂骂咧咧,把年味变淡,只能带着稍许遗憾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正月初九下午,领导突然把迷彩服给我们,说要去披云山拉练。没说的,走起!
披云山,绝少有人知道的地方,在司铺宋村村和上饶交界的地方,沿着一条天然的山涧,将披云山和其他山分割得清清楚楚。
在路上,年长的同事为我们科普披云山的历史,30年前从河南来的僧人释寅浩,亲手在宋村披云山上盖了一座小土庙,挂上了瑞峰寺的牌子。几年前一对夫妇援建了现在的瑞峰寺。“也没什么历史嘛,值得我们这一趟吗?”我小声地嘀咕。江西的早春温度已经达到二十多度了,又是大太阳,爬山可真是个体力活。
去年十二月种的油菜花已经开始陆续盛开了,黄澄澄的顶,青绿色的底,因为道路的穿插被割裂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形状,再加上高低不齐的田垄,坐在车里仿佛自身变小了行驶在一块巨大的,切分了的生日蛋糕中。据村里的的人说,这油菜也种了快有千亩了。
转眼就到了山脚下,迎面而来的是高耸的桐子树,走近了发现其身上有斜斜的划痕,是为了提取油脂,经年的索取给予了他们独特的勋章,默立在杂草之上。林子中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通向远方,耳中能隐约听见虫鸣鸟叫,感觉很干净纯粹嘛。
累死了累死了!刚走山路没一会儿我就开始抱怨了。小道成了坡道,倾斜大概有45度了吧?被太阳晒得干裂的坡道,稍有些风便砂石乱滚,所幸在关键处都有不规则的石块镶嵌在泥土中,提供了发力点。
得歇歇,当走到一处废弃的牛棚,也就是半山腰处时,大家都自发地停下脚步,喝起水来。“宋村村也是有红色历史的,直到现在在山上还能找到弹壳铁片,再多走几步还能看到弹坑呢。”本地的向导深情地介绍着披云山的革命故事。是啊,一路走来人烟绝迹,山势险峻。才走到半山腰,手机已经无法打电话了,这种地方,天然是打游击的好战场。
不一会儿众人又继续抬腿,准备一口气上山顶。汗湿了,就脱衣;腿酸了,就摆臂。渐渐地,大脑中的杂念都消失了,或许是太累了无暇顾及,或许是这山路替我们抹去。整个人既疲惫又轻松,矛盾的只想放声大歌。但我终究只是喘息,在这喘息中到达山顶。
野桃树蛮不讲理的向人们伸手,上面的花已经开了,有白色、粉色和深色的。可惜香味不浓。离人稍远谢的是红枫、映山红和罗汉树等。此时还能感受到山上的冷冽,深吸一口气满是自然的芬芳。
大家都欢呼起来,步子却放慢了。渐渐地,“天池”出现了,在披云山顶居然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池塘!风吹不皱日晒不干地倒映着这片天地。“和尚让钓鱼的,说愿者上钩行。”有钓鱼佬说道。旁边的人却小声说:“信佛的都喜欢放生,又不管物种入侵,年前这里面捞出来好多鳄龟,而鳄龟在我们这是没有天敌的。”什么意思啊?想多找几个人“空军”?
“天池”过后是一些不规则的长条的菜地,种些时蔬,接着就是寺庙了。寺庙嘛我是不感冒的,都大同小异。唯独庙前的一株老茶树,上了年份还开满了花,值得一赏。我闲不住,想多找出些惊喜,绕寺庙一圈,发现也才不过五间房,拜就免了,心不诚必不灵嘛。还是留恋险途,留恋天池,等待下山。
下山的路更难走,大家都开始找“拐杖”了,发现很多Y型的树枝,真是胆大呢树,要是我小时候,你指定活不过片刻。有个别滑倒,不过无事。很快的,大家就站在山脚下,离开桐子林了。这次突如其来的拉练,比想象中要好得多,给了我心灵上极大的放松,可以预见,今晚好眠。
司铺微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