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金玉金珍恋大龙 大龙当上生产队会计
宋家五小姐金玉已快十八岁了。女儿十八一支花。金玉在镇民办中学毕业了，金玉身高1米73，身材苗条，婉若亭亭玉立的仙女一般！讲一口地方普通话，行事稳重，成为宋家一朵美丽动人的玉兰花。
新社会己经建立13年多了。全国总人口6，5亿了。小镇老百姓生活今非昔比，越来越好。
吃饭问题仍然是基本的重要的事情。
国家在胜利的冲破外国的严密封锁，在战胜国内外的各种困难后，整个经济形势开始好转。
川西南三江汇流处潘河小镇的人民公社己经成为全国的农村重要的先进典型的之一。
潘河埧生产大队的管理从公社统一管理的大包大干的形式转为公社，大队，生产队三级管理，队为基础的基本方式。
社员群众的生产积极性调动起来了。
青年人也充满生机活力，自由恋爱的气氛越来越热烈。
宋家五姐金玉和潘家五兄弟大龙是同班同学，两家又是多年的至交，来往甚密。
宋家以前在镇上作稻米，蔬菜生意为生。新社会建立后宋家姊妹的父亲少文以人畜人力车运输为主，将日常生活用品和百货从县城仓库运送到各公社所在地供销社或者合作商店销售。
母亲以作服装缝制生意为主。
虽然子女太多，经济上压力较大，但是，大女婿是县城的城关镇粮站站长，二女婿是镇卫生院的院长，三女婿是大名鼎鼎的公社书记，全国劳动摸范，三女儿金香是县团委副书记，四女儿金华己成为医生。
宋家是潘河埧镇上数一数二的兴旺人户。
因此，五姐金玉的意中人选择，既是亲友们关注的重要的事情。也是小镇巷头巷尾议论的话题。
大龙和金玉是初中的同班同学，除了传统节假日双方走亲戚串门交流外，平时男女生是很少单独谈话，当时的情景，少男少女单独在某处谈几句话，即使是谈正常的工作，都会有人风言风语，传播某人谈恋爱的小道消息。
“五妹去城里回来的吗”？大龙向金玉打招呼。
“嗯嗯"！金玉羞羞的轻音回答。
傍晚时分，彩霞印红了天边，峨嵋山美女峰的倒影在潘河中显得更加妩媚。
大龙去镇民办中学四哥大成处办事回家，正巧合在镇的东街口，在潘河宽阔处，在远眺峨眉山五大山峰的最佳位子处，碰巧遇见金玉从县城方向回家。
大龙十分主动的向金玉发出了信号。
不是么？！大龙的脸也通红。
“你好，平时忙吗”？大龙发问了。
“毕业在家等工作，也帮妈妈作点缝制衣服的活”。
金玉非常秀气的回答。
金玉穿了一件粉红色衬衣，花挌子红线条黑底子下装。
在金色晚霞从西边照射过来，就象站立在舞台聚光灯下，挺立亮象一般。
大龙似乎完全被这一美景吸引住了，眼前一亮，没有讲话。
金玉急匆匆的往前走，生怕这一刻的場景被人看见，甚至传出流言蜚语。
大龙刚回过神来，看见金玉已经走的很远，也没法再交流了。
他拖着缓慢的步子，回到了家中。
母亲寻问大龙到学校找大成办事的具体情况，大龙问非所答，好像还沉浸在和金玉的交谈的情景之中。
第二天一早大龙到生产队参加插秧劳动去了。这是大龙初中毕业以后的半年多基本状况。
于农活，有时晚上开会，多数时间晚上7至10点钟，几个年青人一块聊聊天。
那时候，小镇上还没有电影院，一年能到县城看二，三次电影已经很幸福了。80%以上的青春少男少女都很少去县城看电影。
县电影放影队一年能够到小镇放三，四次露天电影，俗称“坝坝电影"。
这时候的小镇青年人休息时间也玩朴克牌，但是，没有任何一点赌博色彩。
完全是一种娱乐活动，输了一方，一般是罚蹲，蹲在凳子上打朴克。
有时候也有穿桌子的，输了的人从桌子下面穿过，赢了的一方，以此取笑作乐。
也有年青年人通过这种状态，作为交朋友，谈恋爱的准备。
金玉和大龙没有这样的机会。金玉的母亲是开缝制衣服的商店的店主，有大量的活需要金玉帮忙做。
如给衣服钉扭扣；用布条制作扭扣；帮衣服锁边等。
当时县城和小镇百姓穿衣服还是新旧结合。年轻人都穿中山装或者学生装，中山装是干部和教师主要的服装。老年人大多数穿传统的手工缝制的衣服，称之为“侧边扣”。也有穿长衫子和马褂子的。
金玉家，由于姊妹多，老人多，家庭生活相对有一定的压力，有时候她会工作到凌晨十二点过。
很少有晚上的时间能够和年轻人一块玩耍。
大龙是农村青年，初中毕业后一个月就当了生产队的记分员。
这是一个人数有380多人的生产队，有各种各样的劳动人员250多人，分为3个生产小组，每组80多个人，每小组有一个小记分员，负责记录每个人的劳动壮况，以此作业依据，年终根据劳动所得而从生产队分得粮食和农副产品，如花生，黄豆，猪肉之类。
大龙白天下田、地干活。每5天左右的晚上就会整理社员工分。
也有时间和其他青年人一块玩。
但是，没有机会和金玉一块玩。
在和大龙一块玩的青年人中，有一个是李姓表妹金珍，是潘河街道和本生产队的青年。
她 虽然年龄比大龙小十个月，但是上学却比大龙高一个年级，比大龙早一年就初中毕业了。而且早一年成为三个生产小组的计分员之一。
大龙和金珍有机会经常在一起，晚上记工分或者打打牌。
三个记分员中还有一位老大姐，和大成的年龄差不多，这时她已经和木材水运局的工人结了婚，已生有一个小男孩。
由于大龙的工作很出色，在现任生产队的 会计升任为生产队长时，经过反复挑选大龙就上升为生产队的会计，但是还兼一个组的记分员。
这时候，媒婆潘金技粉墨登场来潘家为大龙说媒来啦。
“潘大娘，大龙当生产队会计，很能干嘛，也应该找个女朋友了”。镇上有名的妖娆媒婆对大龙母亲说。
“年青人的事，自己作主，我管不了”。大龙母亲回答。
“哪里话，潘大娘德高望重，在大家和子女心目当中是很有威望的，婚姻大事，还是你说了算”。媒婆扭着腰和略微肥胰屁股，妖滴滴的说。
“哪好，找时间我问一下大龙"。母亲说。
“等你发红包哟，大娘”。媒婆说。
晚上七点多钟，大龙没有出去记工分或者打牌。
“有媒婆给你介绍女朋友了”。大龙母亲在灶房中的方桌傍边坐着对大龙说。
“我不要，还早呢”。大龙说。
“有人在我耳边讲，金珍在和你耍朋友(谈恋爱)”。母亲说。
“哪个乱说一通”？大龙说。
“这没有关系，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已经满18岁了，耍一，二年也可以结婚了”。母亲说。
照当地的风俗习惯，人们的年龄一般都以虚岁计算，也就是说19岁也可以算20岁，符合婚姻法规定的结婚年龄。
更重要的是，当地的社会风俗是：
“ 早种秧子，早打谷(收获水稻)，早结婚生儿，早享福”！
在旧社会，在新的婚姻法没有颁布之前，十三四岁的人结婚，生孩子的事也是常有的。
其实母亲还不懂得大龙的远大理想和今后的打算。总想把大龙留在家里早结婚，早生子。
大约过了一个月，关于大龙和金珍谈恋爱的事，传到了李姓金珍母亲耳边。
为什么称呼为李姓金珍，因为宋家的二小姐也是金玲，叫宋金珍。
金珍家也是镇上比较有背景的家庭，她父亲在旧社会也是经营木船和竹筏运输为生。金珍的父亲和大龙母亲都姓李，按辈分上是远房堂兄妹关系。
在 新社会金珍的两个哥哥都在县木船合作社工作，也都是干部，还有一个哥哥在大渡河木材水运局工作，也是干部，所以家里面对以下的两个弟弟，和妹妹也希望值比较高，总想找门当户对的，特别是找县城的男青年作为恋爱对象为最佳选择。
金珍的母亲和大龙的母亲平时很少往来。只是简单的交往而已。
据大龙的母亲讲，她对金珍的母亲印象不是很好，认为她的母亲有一点“显摆”(显示自己的意思)。
面对这种情况，双方都不愿意向对方求情，为子女提亲什么之类的。
金珍的母亲在她的三个在县城当干部的儿子回来以后作了一次商量。
决定委托那位当记分员的老大姐，出面向潘家说明情况，实际上是表达“反对大龙和金珍谈恋爱的意思”。
其实这位老大姐就有很多支持金珍和大龙谈恋爱的倾向。
她找了大龙的母亲，说：
“ 其实大龙和金珍是很般配的一对，大家里里外外都是亲戚，又知根知底的，将来一定会很好”！
“ 那要看他们年轻人的意见和将来的发展状况”？大龙母亲说。
“ 金珍的母亲以大龙和金珍没有‘出五福’为由出来反对他们谈恋爱”。大姐继续说。
“出五福” 谈恋爱并准备结婚的男女从父母辈计算，要相隔五代人。
否则就是近亲结婚，对下一代产生遗传性的疾病，可能性很大。
这也是现在的婚姻法所规定的，是不允许的。
“ 其实我们都反复计算过，大龙和金玲他们已经刚好出五福"，“ 金珍的大哥和二哥都作了这种肯定的回答"。大姐讲了金珍家庭商量的真情。
不言而喻，确实这位大姐是支持大龙和金珍谈恋爱的。
恋爱是青年人的正当自由，也是自己的事情，外来的力量是难以阻挡的！
大姐这次和大龙母亲交换意见也没有得到什么结果。
日出日落，人们的日子一天天的在过，年轻人的恋爱也在不断的进行！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金玉的母亲不知道从什么途径，知道了大龙和金珍在谈恋爱的消息。
“ 你不是说要和大龙谈恋爱吗”？金玉母亲问她说。
“大龙今年当了兵，我就同意"！金玉回答。
其实际情况是，因为有好几位媒婆到金玉的母亲面前说媒，金玉还不准备谈恋爱，一次在母亲的逼问下，难以有托词，急中生智，把大龙抬出来作挡箭牌而已。
这下不好了。
金玉的母亲在镇上长期当业主，见多识广。是小镇上非常讲究面子和声誉的人物之一。
“ 居然这样，那我们要找大龙和这个与他谈恋爱的年轻人，比试比试，Pkpk”！金玉母亲讲。
“算了，算了！和气生财”！金玉父亲也发言了。他平时很少很少讲话。看来问题是比较严重了。
好玩，好玩！
大龙两个表妹，一个是金玉，一个是金珍。
二人要来个“恋爱擂台赛”。
在金玉和母亲对话的当天晚上，三姐金香正好从县城回到小镇的娘家。母亲把金玉和大龙恋爱之事，以及大龙和队里记分员金珍恋爱的前因后果谈了。
“呵，没有什么事嘛”！三姐金香说。
“一方面，金玉也没有和大龙谈恋爱，他们都很少交流，更没有时间单独在一起玩，只是想想吧”。
“年青人自由恋爱也很正常”，金香接着讲。
“好象五姐有点喜欢大龙哥”！六姐金桃是个机灵鬼，不知道什么时间在听三姐和母亲的对话后，插嘴讲话。
“你怎么知道”？母亲反问道。
“那天学挍鲁老师和五姐谈话，我无意中知道这个意思”。金桃说。
金玉的母亲还是有一点生气，急于想把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在这个有26000人的行政上为公社的小镇，分为十七个大队(村)和小镇街道。
小镇街道上居住6000多人，另外的十七个大队人口最少的只700多人，人口最多的3800人。就是潘河大队，全是农业户口。绝大多数居家在镇上。
另外的2200人为非农业户口。
在今年前不久，国家进行行政规划调整，规定非农业户口3000人以上作为行政上的“镇”，在这个专区行署所在地的文化古县，有56万人口，57个公社(乡)镇，只有5个公社(乡)非农业户口达到3000人，成为镇级行政单位。
成为“镇”级行政单位以后有什么好处呢？主要是蔬菜和副食品供应国家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
最突出的就是国家会拨出100多亩地作为专门的蔬菜种植用地，不强行种粮食而专门种蔬菜供居民食用。
潘河小镇只有不足2200非农业户口。没有作镇，而是公社(乡)。
虽然如此，金玉家是属于非农业户口，大龙家是属于农业户口。
在招工，升学，粮食和副食品供应上有较大的差距。
这个问题将直接影响到年轻人的恋爱婚姻选择。
当时的政策还规定，青年人结婚以后所生的子女户口由女方的户口性质决定。
称之为，“ 子女的户口随母亲而定”！
如果大龙和金玉恋爱成功，并结婚，下一代的户口也是非农业户口，这也大大减轻了父母的一种担尤和顾虑。
在当时农业户口的青年人当中，除了能够考上中专或者大学外，唯一的出路就是通过当兵成为非农业户口。
大龙仍属于这种情况。
所以大龙和金玉的恋爱还是有一点客观条件，有一点希望。
金玉母亲和三姐金香作了利弊权衡分折之后，决定：
不需要去找大龙的表妹李金珍问什么。也不需要对五姐金玉恋爱对象进行什么讨论。
顺其自然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话分两头竞争，李金珍家也是有一定身份的，她的亲表哥是公社的党委副书记兼公社的副社长。
三家人都没有必要，因为年轻人的恋爱关系而弄僵。
镇上有大龙和李金珍谈恋爱的风言风语。
李家进行了小范围僻谣技术处理！
李家的母亲迅速在县城给金珍介绍了一个男朋友。
此人还姓潘，也很巧合。也是大渡河木材水运局的工人。人品好，一符老实巴交的样子。从外表看，确实是不象出生在县城的人。
这个年青人从事操作木筏运输的工作，一有空就到李金珍家来玩，据说他父母已经去世，只有一个姐姐已出嫁在县城工作，一个妹妹上小学，和姐姐住在一起。
这极大的满足了李金珍母亲和金珍三位哥哥的意。
大龙接手会计工作，平时农活也很忙，还要经常参加生产的一只12吨位木船去县城运输大粪回生产队的工作。
恋爱之事被忙乱而冲淡了！
喜讯不断传来。
新一年的征兵动员工作开始了。
大龙非常积极，第一个到公社武装部报了名。
更巧合的是，大龙报名的时候，金玉也看得清清楚楚。
大龙应征入伍报名回家，行走在潘河岸边，心潮澎湃，喜气洋洋！
边走边看潘河中
的连漪，
不断的眺望三江汇流处，
望着县城方向，
还不时的
回头，
似乎在看金玉
的家的方向，
哪是孔雀喜欢的
东南飞！
